云深

【一期】幸福理论

再转一遍

明歆_暂停更新:

端午企划“今天我们来做刀”,即添加了一些刀剑的设定,具体设定参见这里


夹带鹤婶



 


“你知道那位大人的名讳吗?吉光!那是多少刀匠梦寐以求的高度!如果,如果我能复刻他的作品,那我一定能……一定能……”


 


 


“嗯……这是出问题了吗?”年轻的审神者看了看跪坐在下面脑袋低垂但背挺得笔直的付丧神,她怀疑的看向身边的鹤丸国永。


 


“不不不,即使是我也不会开这样大的玩笑的。”鹤丸立刻摆手吓得浑身的金链子咔咔响,“鹤听说最近好像不少本丸都出现了以前没有的刀剑,比如光坊的私生女竹台切——”


 


“不我不是我没有。”在审神者震惊的目光下烛台切光忠诚恳而无辜的摇头,“我发誓。”


 


在一片骤然炸开的嘈杂里本应该处于众人视线中央的女子依然安静的垂着眼帘,如果不是她工整地放在腿上的两只手攥成了拳头甚至还有些微微的颤抖,大概所有人都会认为她根本听不见大家的讨论。同样鸦雀无声的还有整齐排列在右方的粟田口家族,自从担任近侍的鹤丸带着这位唯一的女性付丧神进入广间,即使连最活泼好动的鲶尾和乱都仿佛被摁了静止键。


 


“好了。”审神者一声令下广间终于恢复了安静。“眼见为实,要真锻出来了光忠你发四发五都没用。”她言简意赅的结束了跑题到天边的讨论,把目光转向水蓝色长发的少女。“请……可以向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吗?”


 


“我叫一期一晨。”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她才开口,“因为是在早晨完成得名,敷衍的名字吧……我和一期一振没用关系,不是…….他失败的复刻品。”


 


说到最后已经近乎嗫嚅,明明这里的所有人只要看一眼她身上和那位大人几乎完全对称的衣服和没用任何差别的发色就能看穿她作为他拙劣仿品的事实,她还是没能把最后为自己微弱的辩驳吞进肚子。


 


他们都在心里偷偷的笑她吧?一把随意扔到街口都不会有人在意的刀却精心复制了和吉光一生唯一的那把太刀的外观,华丽灿烂的装饰下却是毫无美感的刃纹和纤弱脆硬得几乎没有实用性的刀身。这样的一把原本早就该销蚀在历史里的平庸仿品有什么资格堂而皇之的和正主共处一室,有什么资格和那些光辉灿烂到听见名字就令人拜服的名刀们站在一起……


 


“请允许我们介绍一下。”突然到身边的温柔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她惊惶的抬头才发现广间你其他的付丧神都走了,只剩下一期一振和鸣狐带着一众藤四郎们跪坐到了她的对面。


 


“我是,是五虎退,这些是我的小老虎,姐姐好。”


 


“我是乱藤四郎!别看我这样我可是男孩子哦!姐姐你好!”


 


“我是平野藤四郎,如果姐姐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和兄弟们!”


 


“不是的……”一个一个向她伸过来的手以及他们脸上的笑容让她手足无措,她狼狈的抓过自己身侧的本体语无伦次的向后退,“你们误会了,我不是你们的姐姐,我怎么会是你们的姐姐,你们怎么会有这样丢人的姐姐……”


 


“啊啦,搞砸了。”药研推了推眼镜看少女夺门而逃差点被门槛绊倒的背影,转过身对兄弟们说,“我们吓到她了。”


 


“我就说不行吧?哪有一下子就冲过去把人家女孩子围起来的?”博多摇摇头。


 


“但是刚刚眼神交流的时候你并没有阻止我们啊!”


 


“嘛,一期尼会有办法的,对吧!一期尼总会有办法的!”


 


 



 


“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这样的天赋也妄图重铸吉光的作品?你看看这把刀,它连几根树枝都砍得勉强,你知道什么叫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


 


 


“哈!”


 


“嘶——”


 


“哈!”


 


半夜无人的手合场,只借着窗户外面透过来的几分月光把地上分割成明暗两个部分,盛夏时节的虫鸣一声又一声,只是混合着沉重的打击重物的声音以及凌乱的脚步声显得乱了节拍。


 


一期一晨擦了擦脸上的汗,夜晚糟糕的视力让她只能勉强的看到面前那一块黑洞洞的物体是练习用的木桩,手腕因为不间断的挥砍已经快感觉不到最初的酸软乏力,但是今天的计划还没有结束。


 


审神者试图开解她,告诉她本丸里并不只有一把仿刀,还拉来了虎彻家的大哥和她谈心。但是审神者不明白,即使是身为赝品的长曾祢虎彻也背负着近藤勇的骄傲,他至少是一把合格的刀剑,守护过自己主人的命运;更不要说身为国广最高作品的山姥切国广,不管他如何看待自己,他都是锻造他的刀匠的骄傲。


 


但是她不是,她没有完成锻造她的人心中的愿望,是她让那个把自己带到世间的双手的主人备受羞辱。


 


“你不该用这么重的木剑。”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她惊惶之下转身就朝后面刺去,却被轻巧的捏住了手腕朝旁边一带,手里的重物当啷落地。


 


“你看,如果连刀都握不稳,怎么可能有力气击杀敌人呢?”一期一振弯腰把她脚边的木剑捡起来走向陈列练习用的不同规格的刀剑的架子,站在架子前思索了一会儿选择先走到门那里把灯点亮。


 


“我晚上不大能看清东西,不知道连累你没有。”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递给她一把和刚才长度一样但是明显负担小得多的木剑。


 


“如果想要练习的话,自然要选最适合自己的。所以没有必要完全按照我的标准去要求你自己。”他认出了自己从地上捡起来的那柄木刃是自己最常用来和弟弟们手合练习的那一把。


 


“才没有!”仿佛被窥破了心事的恼怒,一直沉默着的少女此刻却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兽——的确毛炸得没办法看,她一头漂亮的水蓝色长发因为长时间的练习有的被汗水沾湿贴在脸颊边有的乱糟糟的散在背上,脑袋上还顶了几根倔强的呆毛。


 


“把头发扎起来吧,头发也是会耽误战斗的。”一期一振把缠在自己本体上的绳子解开递到她跟前。


 


“我有发绳。”


 


她低下头在口袋里一阵乱找,什么也没有找到之后就手忙脚乱的试图去解自己本体上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装饰绳,结果背后一阵细琐的声音,他带着手套的手指束起了她的长发。


 


“请,请多指教,不必手下留情。”她低着头握紧手里的木刀。


 


“我都是会严格要求自己的弟弟们的。”他含笑的声音从她对面传来,“抬头,看着我——这是对决的礼貌。”


 


那是一双和她颜色相同的眼睛,仿佛是从一缕阳光里取出来的金色晕染到了两个人的瞳仁里,审神者感叹过,如果在现世他们一定是一对双生子。


 


他的刀铭是吉光,她的刀铭也刻着这两个字,刻得太过工整四方以至于匠气扑面而来让人一眼就看出是拙劣的复刻。其实她更希望自己的刀铭上刻着的是锻造她的那位刀匠的名讳,纵然他平庸得不曾在历史上留下任何痕迹,终究是赐予她形体的父亲般的存在,这样她就算如今早已不记得他的模样,至少还能念一念他的姓名。


 


“再来。”她艰难的握紧手里的刀,说出的话只剩下了气音。


 


记不清是第多少次被他打落手里的木刃,只知道窗外的光已经渐渐的从冷色变成了暖色,太阳,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她降临在世间看到的最初的景色,慢慢被朝阳点亮的天空。


 


“今天就到此为止。”他挽出漂亮的剑花并不理会她的不服输,“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朝一夕的。”


 


但是他从来到世间就是吉光唯一的太刀。


 


的确不是一朝一夕,他生来如此。


 


她艰难的挥开他的手一瘸一拐的把木刀放到架子上整理好,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咬咬牙回头问:“明天还可以练习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应该高兴的。她蜷缩在自己的小屋里,手痛得一动都不敢动,审神者待她很好,说她是唯一的姑娘,给了她独住的房间。


 


脑袋下好像有什么硬硬的东西硌着,她艰难的用手朝身后一摸,才想起来他是用他自己的刀绳给她编了麻花辫,刀绳太长他索性把绳子合着她的头发编在了一起,最后在末尾系了个蝴蝶结,硌疼她的是绳尾的两串紫色的珠子。


 


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之前坐在廊下看蜂须贺穿着金灿灿的铠甲站在阳光下对她说这是正品的光芒的时候也并没有想哭,因为他身上反射着太阳的光的确很好看,她只是觉得羡慕;深夜不得章法的练习扭到了脚腕一跳一跳的偷偷去手入室拿药酒也没有想哭,因为光顾着怕被发现就注意不到脚上很痛。


 


大概是要解开这个麻花辫太烦了,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把他的刀绳仔仔细细的理好,在小抽屉里找到了她用来放金色刀装的小盒子,把两个金球球倒出来,一个咕噜噜的滚到了柜子下面。她抱着盒子手足无措了一会儿,还是先把刀绳放进去装好,再把脸贴到地上伸手去够缝里的刀装。


 


趁着天还没有亮把这个盒子放到他的房间外吧。


 


她的手拿不住盒子,就囫囵的捧着猫到他的房间外,居然门大开着。她好奇的朝里面望了望,却听见一期一振在她身后说:“我刚刚去看了看弟弟们。”


 


她吓了一跳,把盒子递给他支支吾吾半天,挤出一句话来:“您真辛苦。”


 


“对啊。”他居然一脸大方的承认,一手拿过她手上的盒子一手摸摸她的头顶,“如果你愿意当他们的姐姐,我就没有那么辛苦了。”


 


“弟弟们很喜欢你的。”他把刀绳熟稔的挽到自己的本体上,对她微笑。“向你讨要一个训练的报酬,试试做他们的姐姐,可以吗?”


 


 



 


“为什么还要保养它……它是我的作品,我当然要好好保养它……即使它是所有人眼中的失败品,那也是我的心血,我一锤一锤的锤炼它,从早到晚从晚到早,直到天边第一缕阳光降临,你知道沐浴着阳光的它有多漂亮吗?”


 


 


“这是虎大,这是虎二,这是虎三……哎呀小虎不要乱跑!”五虎退抓着嗷呜着不耐烦要逃走的小老虎,从脸红到了耳朵,“对,对不起,它们太淘气了……”


 


“没,没关系的。”她身体僵硬只能试探着露出友好的笑容来回应向她兴冲冲靠近的短刀们。


 


“您喝茶吗?想吃茶点吗?我们准备了这些,您尝尝看喜欢吗?”平野和前田抬了一个大托盘放到她的面前,“这个茶是我们从莺丸殿那里拿来的,听说女孩子喜欢花茶,您要试试看吗?”


 


“好,好的,麻烦了……”


 


“您也会来给我们讲睡前故事吗?我们住两个房间,每一次第二个房间的兄弟们都快睡着了一期尼都还不来。”


 


“可以的,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


 


“姐姐会陪我们手合吗?要等大半个月才能和一期尼一起练习呢!”


 


“嗯……”她求救的看向端坐在另一边的一期一振。


 


“那今天给你加练吧后藤。”看到她的目光,他开口给她解围。


 


“在田地里的是乱,你见过的。”他一个一个指给她看,和她讲他弟弟们的故事,他们有哪些好分辨的特征,满眼都是快要溢出来的温柔。


 


“那个是鲶尾,那个是骨喰,他们是年长一点的粟田口,平时如果有什么事情……别找鲶尾,找骨喰比较好,我们三个——”


 


他的话头陡然停住。


 


他们三个都损毁在大阪城的大火里,关于他的事情她其实都烂熟于心,并不想碰这块伤疤,她指了指那个叠纸飞机的短刀,“那个是秋田吧?”


 


“还好我没有连累你也烧一遍。”他突然说,“我听说两把相似的刀的命运冥冥之中总会相同,没有拖累你真是太好了。”


 


“能在这个本丸和弟弟们重遇也真的太好了。”他一脸的满足,“没有比这个更让人幸福的事情了,虽然有时候有点累,但是这是做哥哥的责任。”


 


姐姐,藤四郎们亲昵的围绕在她的身边这样称呼她,眼睛里满满的真诚和期待似乎快要把她融化掉,她几乎就要得意忘形的认为她就是他们中的一份子了。


 


然而她只是一个错误而已,在充满着蔑视和指摘的梦里大汗淋漓的每一次大汗淋漓的醒来她都无法有聚焦的看着空白的天花板,因为心中的抽痛而无法抑制的喘息。


 


“已经习惯本丸的生活了吧?”她被审神者拖着挤在同一个被窝里,脑子里还全是鹤丸国永抱着自己的床褥离开时郁卒的眼神,冷不丁被她一问,只能胡乱的点点头。


 


“那就好。”仿佛很困倦一样,审神者闭上眼睛。


 


“鹤丸先生走的时候很难过的样子,真的好吗?”她不安的问。


 


“哈,别管他。”


 


“鹤丸先生为什么很难过呢?”


 


“因为他喜欢我啊。”


 


“……什么是喜欢?”


 


“啊,喜欢,喜欢是人类的一种情感,就是,看见他会高兴,看不见他会想念,想占有他,想向全世界宣布他是自己的。”审神者突然翻过身来眼睛亮亮的看她,“你对谁有这样的感觉吗?”


 


她认真仔细的想了想,又认真的摇摇头。


 


“嘛,你要是喜欢谁就告诉我,婶婶给你做主。”审神者心中充满了养女儿般的爱怜。


 


她又思考了很久,犹豫了一会儿问审神者。


 


“如果我——”


 



 


“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做一个刀匠,你的师父早就说过了,你没有天赋。努力在天赋面前一文不值,你知道吗,你没有那个悟性。”


 


 


“最近有些时间线上的溯行军似乎出现了变异,虽然是踏破过很多次的图,也不要放松警惕。如果出现问题,以所有刀剑的安危为主。”审神者难得严肃的摆出上位者的姿态对刀剑们提出要求。


 


也许是她的表情太紧张,审神者看了她一会儿揉揉她的脸:“不怕不怕,也就是别的本丸的零星传闻。”


 


“并没有害怕!”她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轻视,大声回答。


 


“恩恩,不愧是我的刀。”审神者还是和一边的一期一振交换了一个眼神,得到对方的点头之后才松开了她的手,“早去早回。”


 


“好久都没有出阵了!果然刀剑还是应该在战场嘛!天天在田地里我都怀疑自己要变成一把锄头了。”信浓把手背在脑后蹦蹦跳跳的走,“这里我都来过好几次啦,姐姐我给你带路哦——”


 


“小心!”药研抽出本体腾空一跃扯住了信浓的领口把他摁在了地上,尖锐的破空声朝他们所在的地方袭来,平野和前田分别拉着她和一期一振躲到了一块巨石边,她心惊胆战的听子弹射入岩石的闷响。


 


“信浓还好吧?”待四周平静下来六人集合起来,一期一振检查了信浓的伤势发现只是掉了刀装之后松了口气。


 


“以前这里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远程部队啊。”药研神色严峻的看向草丛外,“信浓和一晨姐出阵经验都不足,这一次要不然……”


 


“来不及撤退了。”平野拔出了腰侧的本体,他站了起来。


 


他们已经被包围,也无所谓隐蔽不隐蔽了。


 


“你的任务是保护信浓。”一期一振转过身来盯着她的眼睛说,“和信浓待在这里,不要出声也不要动,我们有自保的能力,懂吗?”


 


她不是傻子,知道对面看着都刺目的鎏金花纹意味着什么。


 


但是她还是点点头。


 


她和信浓匍匐在茂密的草丛中,投过植物的间隙艰难的观察着战况,一期一振所在的地方尚且游刃有余,另外三把短刀配合得很好居然在白天也没有让溯行军讨到半分便宜。


 


她送下一口气来,但是下一秒,她睁大了双眼。


 


平野此刻正在试图把想把前田从试图让他脱队的溯行军中解救出来,他全身心的去吸引前田身边围堵着的三个溯行军太刀的注意力,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完全全的暴露给了地方,而一把溯行军短刀正朝他没有任何戒备的后背突刺而去。


 


她用尽全部的力气把身边的信浓推开,向前跑了几步确认已经和信浓拉开一段足够安全的距离之后尖叫起来:“平野!身后!!”


 


太好了,赶上了,平野凭借着短刀的灵敏和机动朝旁边一躲,让偷袭他的短刀深深的刺进了溯行军的胸口。


 


太好了,太好了,她膝盖一软,无力的跪了下去。


 


她是一把无用的太刀,即使每一天晚上拼命的练习,击打出的力量都比不上其他普通的打刀,尽管一期一振每一次都鼓励她下一次会做的更好,但是她心里明白,很多事情都是强求不来的,但是她还是坚持着和他的手合,有时候会分不清是想变强多还是想和他待在一起多。


 


胸口一片濡湿,那是血吗?人类的血液是这个样子的吗?说起来她还没有受过伤,原来人类的伤口是这样的啊……凉凉的感觉,一开始只是觉得就像是练习过度的麻木,然后伴随着呼吸是拉扯的剧痛,眼眶是干涩的,是因为所有的液体都集中在被枪捅穿又抽出的伤口那里去了,所以才没有眼泪了吗?


 


她终于要作为历史的一个错误存在被修正了吗?这样真好,她永远都不会再以一期一振的污点的身份活在人们轻蔑的眼神里,她原本只是几块不起眼的钢石,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做一期一振的复刻品,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去攀附吉光的荣耀,他们都欺负她是无知无觉的死物。


 


我有做好一个姐姐吗?我有保护好弟弟们吗?


 


我有家人吗?我有归宿吗?


 


我有不辜负您的期待吗?


 


有人影向她飞奔而来。


 


“大人……可以……可以抱抱我吗?”她艰难的向他伸手。


 


指尖发冷,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眼,这个世界就以漫天朝霞迎接她,早上的阳光不火热,是温柔的暖洋洋,颜色也不刺眼,是漂亮的没有侵犯性的金色。


 


对啊就是这样的金色,还有这样被紧紧抱住的温暖,如果她可以选择她希望她的头发就是这样的颜色,这样即使是在太阳还未升起的黎明应该也不会冷了,所以,早晨来临了吗?又是日出了吗?


 


她终于想起锻造她的那位无名刀匠的样子了,因为他站在太阳升起的地方向她伸出手,那是她熟悉的手,粗糙不平的皱纹和伤口总是一次次耐心的给她上最好的丁子油,那么大的一双手捏着纤细的棉花棒沾着细细的粉末涂抹她——他这一生唯一的太刀。


 


他对她说。


 


“孩子,回家吧。”


 


太阳落山了。


 


 


尾声


 


“如果我看见一个人会高兴,看不见一个人会难过,但是我并不想占有他,因为我知道他肯定不会是我一个人的,不过他如果对我笑我也会很想笑,还觉得心跳得比平时快,一下一下的就像在田地里跑了好久,人类是怎样称呼这种感情的呢?”


 


 


 


 


 


 


 [下面真的没有了]


 


 


 


 


 


 


 


 












“姐姐原来睡着了撒起娇来不输信浓呢。”


 


“对啊对啊,抱着一期尼不放手呢。”


 


“不过要是一期尼没有把御守放到姐姐的口袋里……”


 


“所以一期尼才把御守放到姐姐的口袋里嘛。”


【终】


【标题来源于《文乃的幸福理论》有兴趣可以去听听】


【尾声第一段有参考夏目友人帐第五季不可结缘】


【献给平庸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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