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那个小白脸就是个败家玩意儿·三
-啊。感谢群里的大家给的梗,我家杳终于和鹤扯上关系了
-乡村paro,多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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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个半瘫的大哥最麻烦的,就是得每天给他擦洗身体和换洗垫在裤子里的布巾。
每当这个时候,明石就会特别坚决地拒绝我,表示他能自力更生。拗不过他的我只好准备好热水,留下萤丸和爱染帮他。
明石的倔强留下的是一地的狼藉。不过好歹换下来的布巾安安稳稳地放在盆子里。
这样换下来的布巾是不好在傍晚和换洗衣物一起洗的。我每天晚上都听着门外的声音,等到村子里基本上听不着人声儿了,再端着小木盆往河边去。
我仔仔细细地洗着泛黄了的布巾,忽然听到河中央有动静,“谁?”
“我是五条家的鹤丸,不是坏人。”他的语气有点窘迫,“岸边的小丫头,你先闭上眼睛行吗……我上岸找一下我的衣服。”
我瞬间红了脸,急忙在衣服上抹了把手,捂住眼睛,“你是流氓吗!下河不穿衣服的!?”
旁边传来了蹚水声的声音,应该是他上了岸,“我是来洗澡的!你看谁洗澡穿衣服的!”
我听着窸窸窣窣扒拉草丛的声音和他嘀嘀咕咕的声音响了一阵突然停了,试图从指缝里看一看他到底在干嘛。
不,我不是想看他光着腚的样子,我只是怕他驴我。
“噗通”。
“那什么……小丫头,你先走吧。我待会儿再……咕噜噜……我再泅会儿水。”借着月光能看到一个白头发的脑袋浮在水上。
“我不是小丫头,我是来家的杳杳。”我努力忽视河中央的动静,翻来覆去地检查布巾上还有没有明显的脏东西,月光不是很亮,我又在石板上用力地搓了几下布巾。
“喂,来家的杳杳。那么晚了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做什么?”他划了会儿水,可能是觉得无聊了,就挑起了话头。
“你瞎吗?我在洗衣服啊。”我没好气地回答他,打了个哈欠继续搓洗,“不然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来大晚上耍流氓吗!”
“我不是流氓!我更没有耍流氓!”他拍了几下水从水里浮了起来,大声地为自己争辩“我真的把衣服放在石板上了!”
“谁知道雪灵居然真的把我衣服拿走了咕噜噜……”争辩完了他又把自己沉了下去,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感觉搓干净了布巾,我把小木盆在水里洗了洗,再把拧干的布巾放进去。想了想,抬头看了眼他,“五条家的鹤丸?你真的啥也没穿啊?”
他啥也没说,把自已再往下沉了几分。
“那你是要光着腚跑回去吗哈哈哈……”一想到那种场景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腚不腚的!你个姑娘家臊不臊!”
“不臊。”笑话,家里要照顾三个兄弟,这就臊了我还咋撑起来家,“所以你光着跑回去?”
“……咕嘟咕嘟咕嘟。”
“要不你再泡一会儿?我回家拿套我哥的衣服给你?”
“谢……咕噜……谢”
然而我们低估了我家离河边的距离。
后来听说五条家的儿子发烧了好几天,嗯,风寒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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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晚上去洗布巾的时候总能看到他在那里泅水,穿着红裤衩的那种。
他老是在我专心洗布巾的时候忽然从水里钻出来吓我。我一直不太懂。他不会觉得我在洗布巾的时候河水有股味儿吗?为啥要钻下面去。
入秋了天冷了他就不泅水了,有时候会拿着个柿子,有时候拿个梨子,藏在树上或者草丛里。其实我一直觉得他的柿子是从左文字家的柿子树上摘的,不过看在柿子那么甜的份上我就不拆穿他了。
“大晚上的你为啥总爱在这儿玩啊?你爹娘不骂你吗?”
“这儿晚上风景好,还有乐子。我爹娘不知道我晚上会出门。被他们知道了多没劲。就是要享受那种月黑风高偷偷摸摸的快感。”
乐子?哪儿有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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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还衣服的时候看见了爱染和萤丸,硬要认作小弟,他只要是没去镇上上学的时候就想带着我家的两个小的出去玩,不过他总是诱拐失败。
有次我傍晚去河边洗衣服回来,看见又一次诱拐失败的鹤丸坐在我家的山楂树上跟爱染和萤丸讲他的光辉事迹。
“你们知道村里第一次打群架不?”他眼睛亮闪闪的,那种眼神,是没有受过苦才有的天真,“我起的头!厉害吧!”
他大概是不知道我们仨都围观了他被一巴掌扇进地里的样子,越说越激动,“长船家的竹子你们知道不?就是那个身后总跟个据说以后会是他媳妇儿的小姑娘的家伙。那是我小弟!”
“可是鹤哥,那次你们打架的时候我们跟姐姐瞧见了。我看见他们都打的你,粟田口家的弟弟们、不动家的姐姐、长船家的哥哥们……”耿直如我家的萤丸,张口就是拆台的话。
我拿起一件衣服抖了抖准备挂起来,一听这话就想笑。
所谓“打群架”,一群人打一个鹤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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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你看哈,出现在对话里也算是出场了吧……【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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